新冠疫情严峻,全球迫切地需要疫苗,来应对这场公共卫生危机。2020年6月4日,英国首相约翰逊主持召开了“全球疫苗峰会”视频会议,50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出席,各国重申携手合作、共同抗击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,并为疫苗研发工作筹得88亿美元,超过预期。

  疫情较为严重的美国,在2020年6月11日对外宣布,美国政府准备拨款资助3种候选疫苗的三期临床实验,大规模测试其效能,这中间还包括美国莫德纳公司研发的候选疫苗“mRNA-1273”,将于7月率先开始三期临床实验。

  日本经济新闻报道说,领跑新冠疫苗研究的国家是中国。日经新闻5月份引用世界卫生组织的统计数据说,全球已有8种疫苗的研发进入临床试验阶段,其中4种由中国企业研制。2020年1月中旬,中国向世界分享了新冠病毒的基因序列,各个实验室可以即刻使用此信息来研发候选疫苗,节省了时间。

  在这场终点明确的研发竞赛中,身处不同技术赛道的各国科学家竞相发起了对病毒的挑战。随着数款候选疫苗相继进入临床试验,中美两国被认为是全球疫苗竞赛中颇具竞争力的参与者。

  微生物是地球上最早的居民,人类的历史有700万年,而微生物则出现于37亿年前,他们种类非常之多且无处不在,增代繁殖速度以分钟计,只要是有生命的地方都会有微生物的存在。人类和微生物经过长期的竞争与演化相守相杀。

  可是面对强大的病原体,过去的人们却毫无还手之力。仅仅100多年前,全人类都不知道洗手消毒这件事。1850年代,法国化学家路易·巴斯德发现,在病人身上和医生的手上都存在着大量的细菌,因此他开始做清洁医院的行动,建议医生消毒和洗手。

  巴斯德的潜心钻研为后世医学界带来的两样东西,彻底改变了人类和疾病斗争的历史。第一,是隔绝病菌,就是消毒,巴斯德最早提出了医学上消毒的卫生概念,而巴斯德带来的另外一个科研成果,就是疫苗。据说在1880年时,巴斯德的一位助手犯了一个错误,他本应培育出一些霍乱菌,但是他把霍乱菌保留得太久,当他把霍乱菌感染给小鸡时,小鸡并没有患上霍乱,反而产生了免疫力。他们发现了一种方法,可以制造出弱化的疾病形式,那就是接种疫苗的中心原则。在他随后的生涯中,巴斯德便致力于早期疫苗的研发。

  尽管早期疫苗尚留有缺陷,但是很快就在整个世界普遍的使用,等到巴斯德逝世时,他成了一位国际英雄。巴斯德的真正成就并不是他研发出的种种疫苗,虽然那确实是重大成就,他的真正成就是找到了疫苗工作的原理,以及使用疫苗来治疗传染性疾病。

  十九世纪末,仅在英国每年就有50000名新的伤寒病患。当时的英国军医奥姆罗斯·赖特用巴斯德的方法,研究出了伤寒疫苗。赖特制作疫苗的方法是培育出细菌然后再杀死细菌,随后不断的用自己的身体与身边的自愿受试者实验疫苗。一战爆发后,在赖特进行自体试验的18年后,他才最终说服军队试用疫苗。效果好得惊人,据估计,假如没有伤寒疫苗,100万英国士兵将会患上伤寒,12.5万人将会丧生。

  1950年代的美国,与脊髓灰质炎,也就是小儿麻痹症的抗争也同样艰苦。当时的研究者为研发脊髓灰质炎疫苗付出了自己的健康,忍受了世人的质疑,承担了失败的代价。可是他们的努力,铺平了通往根除脊髓灰质炎的道路。

  首先在自己身上测试新疫苗的人是希拉里·柯普洛夫斯基,他制作疫苗的方法是通过让老鼠感染脊髓灰质炎,然后再把老鼠大脑添加到混合物中,创造脊髓灰质炎鸡尾酒。同时,乔纳斯·索尔克和阿尔伯特·沙滨两人也都致力于研究疫苗,索尔克更是领跑者。索尔克的疫苗是基于灭活病毒,在上世纪30年代的恶性竞争影响下,他的对手阿尔伯特·沙滨当时正致力于研究一种活病毒疫苗。他们全都对自己的事业高度投入。

  索尔克和沙滨如今共享荣誉,虽然柯普洛夫斯基被世人忽略,但他还是很高兴出了自己的一份力。

  历史上最著名的脊髓灰质炎患者、二战时期的美国总统富兰克林·罗斯福,是39岁的时候得了这个病,那时他还不是总统。罗斯福对他的残疾总是轻描淡写,但是他的公众支持率让大量资金投入了这项研究。

  2003年有一篇报道说,其实罗斯福得的不是脊髓灰质炎,而是其他一种病,叫做“格林-巴利综合症”。罗斯福得病之后,余生都在积极致力于帮助拯救脊髓灰质炎病人。1926年,罗斯福购买了乔治亚州的一处温泉,建立起一个专门为脊髓灰质炎患者进行及时有效的治疗的水疗中心。罗斯福当了总统之后,又协助建立了美国国家脊髓灰质炎基金。因为他为建立美国国家脊髓灰质炎基金做出了重要贡献,他的头像被放上了10美分硬币。

  回看那些真正重要的变革性研究者,多亏了这些早期的疫苗先驱们,我们才有了疫苗可以对抗许多疾病杀手,从伤寒到霍乱、从脊髓灰质炎到黄热病。在我们眼里,他们都是功臣、都是恩人。这真是:借问瘟神君欲何往,纸船明烛照天烧。